我去A城看一个朋友,一个真正的好朋友,他叫阿虎。我坐火车去的,晚上11: 45到了A市。这是一个尴尬的时刻,但这是我唯一要去A市的火车。阿胡会开一辆皇家蓝车来接我。
我不慌不忙地下了火车。阿胡和我的约会是12点整。他非常准时,1分钟都不会迟到或早退。
但是我在路边等着,听着火车站的钟敲了12下,却没有看到阿虎出现。真奇怪。我的手机也没响。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他会打电话告诉我。
除了死,我别无选择。为了冲淡我的焦虑,我开始回忆和阿虎的友谊。
三年前,我来A市工作,找到了工作,但是还没找到住的地方。租的房子不少,但是我觉得房租太贵了。正无奈,只见电线杆上贴着一张通知:
找室友
谁在找房子?来和我一起生活吧。我们只接受友谊,不收钱。
空调箱
太好了,我只是有友谊,没有钱。我找到了阿虎。我对阿虎的房子和阿虎本人都挺满意的。
“可是,”阿虎提醒我,“我听以前的舍友说,我经常晚上梦游,游泳让别人睡不好。你应该为此做好准备。”
我只是喜欢安静。但是很难找到免费的房子,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先试试。
晚上阿胡梦游。他闭着眼睛下了床,穿上鞋子,用脚步声把我叫醒,然后开门出去了。我担心他在路上会遇到危险,所以他会跟上的。但他没有出去,而是跑到六楼的平台上,坐在栏杆上,踢腿踢腿,嘴里说着:“大海,我爱你。我想成为一只海鸥……”他张开双臂。我吓了一跳,但突然急中生智,对他喊道:“大海在这边。转身。”他只是转过身。“海鸥也在这里。-Ouou!”我学会了海鸥的叫声,一步一步领着阿虎回到床上。
我知道在阿虎身边很难睡好觉,但是一想到要离开他,谁又能像海鸥一样为他歌唱呢?我留下了。
我在回忆,我听到了“铃儿响叮当”的声音。一辆车开过来,停在我面前。这辆车是宝蓝色的,相当新,但它被撞得像个烂土豆。
门开了,阿虎的一只脚走了出来。但我马上发现,这不是脚,是鞋!
然后出了门是另一只鞋和一副白手套。两只鞋左右移动,两只手套来回摆动,完全是阿虎的走路姿势,但是阿虎的身体看不见。
两只鞋向我走来,两只手套向我示意。他们先是指着后面,然后挤成拳头互相碰了一下,再指着手腕。最后,他们互相拥抱,向我拱了拱。
我猜这是在对我说:我只是在路上撞了一辆车,耽误了时间。真的很抱歉。
我以为阿虎学会了隐身术,故意向我炫耀,让我看不见他的身体。但当我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时,那是空气。我面对的是没有身体的阿虎。
手套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上了车。手套拉操纵杆,转动方向盘,鞋子踩油门,破车重新启动。
我紧张地坐在那里想:怎么会这样?阿虎的尸体呢?
可能在车祸中,阿虎受了重伤,被抬进了医院。阿胡想见我。他很着急,就从身体里游出来,开着破车来接我。他带我去医院看了最后一次。
但是车没有开到医院,而是开到阿虎的住处。Www.qigushi.com儿童故事大全
我跟着阿虎的脚步到了三楼。阿虎家的门和楼上楼下的门不一样。我给阿虎换了。离开A城去D城之前,我用自己的积蓄给阿虎装了一个“眼控门”,阿虎只能睁着眼睛走出这个门。
进了房间,我还是没有看到阿胡的尸体。鞋子忙着跑来跑去,手套给我饮料和零食。阿胡不停地吃着我,挥舞着手套,仿佛在说着没完没了的知心朋友。看来接待老朋友已经成为阿虎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了。友情给的快乐让他忘记了车祸和自己倒霉的身体。
白手套,打开音响,播放优美的舞曲。
阿胡和我跳舞。
当我们还是室友的时候,阿虎有一段时间迷上了跳舞。阿胡没敢请姑娘跳舞,就迷上了梦游。可以想象,受影响的是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伙伴。
第二天我问他:昨晚谁和你跳舞了?他会给那些天后明星起名。
“他们很漂亮,但舞跳得不太好。他们总是踩我的脚。”他一边说,一边抬起肿胀的脚给我看。
阿虎的十个脚趾有一个是不能踩的。踩上去会把阿虎吵醒,会破坏阿虎的兴趣。为了让朋友玩得开心,我总是小心翼翼地踩着他。
但是现在真的没心情和阿虎跳舞了。我总是偷偷嘀咕:阿虎的尸体呢?他的伤有多重?
一次舞会后,我打了个电话,从音频服务那里询问刚刚发生的车祸。
电脑小姐告诉我:11点59分,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一个醉酒司机开着一辆卡车,与一辆皇家蓝色轿车相撞。受伤的车主被送往医院急救,但他一直昏迷不醒。很奇怪,撞毁的汽车突然消失了。
我想象医院里的场景-
舞曲又放了,白手套过来拉我跳舞。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要叫醒阿虎,可以踩他的脚!
但是不记得哪个脚趾能有效。
只
好用笨办法,在两只鞋子上左踩一脚,右踩一脚,踩到有效为止。可这阿忽老是挨踩,学会了躲避......踩得我满头大汗。终于成功了,一脚定乾坤。鞋子忽然不再躲避,它们都一动不动了。两只手套也像被击中的白鸟,直栽下来。
我再打声讯电话。电脑小姐告诉我:宝蓝色轿车车主醒来了。他一醒来就叫痛,医生问他哪里痛,他说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