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奏响“未来的赞歌”
高音的引子再次响起,雄壮的旋律再次激荡。3月4日晚,北京2022年冬季残奥会开幕。随着《未来赞美诗》风一起奏,国际残奥委会的旗帜在冉冉国家体育场升起。
《未来赞美诗》是国际残奥委会的会歌,开幕式上由重庆特教中心杨凡乐团演奏。重庆特殊教育中心的前身是重庆盲人学校。杨凡管乐团成立于2011年,现有70多名儿童和30多名教师,是世界上最大的盲人管乐团。
《未来赞美诗》改编后,标准播放时间1分58秒。我接到演出任务的时候,距离北京2022年冬残奥会开幕式只有116天,拿到改编乐谱的时候,距离正式登台只有49天。就像我们每练习一首新曲目,特教中心的老师就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给孩子们读乐谱,给他们录音频乐谱。新组建的管乐团只用了五天时间就完成了第一次集体排练。
十余年,被爱与温暖聚光
“与2011年管乐团成立时相比,老师和孩子们都成熟了很多。”重庆市特殊教育中心主席李龙梅说。李龙梅从重庆南岸区的一所普通学校调到一所盲人学校担任校长。她发现,盲校的孩子很多都有不错的音乐天赋,擅长长笛和二胡的人也不少,但比其他学校的孩子更敏感,更兴奋。2011年元旦,学校组织师生听了一场新年音乐会。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孩子们兴奋不已,哼着刚刚听到的音乐,讨论着哪种乐器更好听。同样兴奋的李龙梅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成立一个管乐团,引导孩子们从自己擅长的“独奏”走向从未尝试过的“合奏”,让他们体验到相互配合、团队协作带来的快感。
让李龙梅没想到的是,当首批报名的36名孩子正期待着他们的“风之旅”时,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孩子看不懂乐谱,看不到指挥。他们练习的时候要有老师当翻译,演奏的时候要有老师当指导。如果30个以上的孩子报名管乐队,就必须有30个以上的老师陪他们练习。
管弦乐队里有个女生选择学法国号。她的老师没有音乐基础,也没有接触过乐器。她还是选择跟她学。孩子基本上一个月左右就学会了,老师花了一个半月,却连响声都吹不出来,嘴巴肿得不能喝水。那段时间老师压力很大。在家里,他经常情绪失控,哭完就继续练习。
就这样,首场演出取得了圆满成功,全体师生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越来越多的人也感受到了孩子们的渴望和努力。在南岸区的全力支持下,重庆特殊教育中心有了一个四季如花的新校区,建起了一个让孩子们感到“老”的音乐厅。包括中国交响乐团、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乐团在内,一些国家的顶级艺术团体纷纷来到重庆特教中心。与艺术家杨凡管乐团的孩子们进行一对一的交流。演奏时,让孩子摸自己的嘴、喉咙和腹部,一遍又一遍地感受发声技巧。
2012年,杨凡管乐团作为唯一特邀演出团队参加“中国之角——2012上海之春国际管乐艺术节”。主持人对这支特殊管乐团的介绍,多次被现场雷鸣般的掌声打断。2014年,“最好的未来”梦想公益音乐会在国家大剧院举行,中国交响乐团首席客座指挥向杨凡管乐团的孩子们献花。2017年,杨凡管乐团在重庆大剧院举办了一场名为“看见微笑”的专场音乐会。这些看不见光的孩子,10多年来被越来越多的爱和温暖所浓缩。
“每次音乐响起,我就感觉身边有无数的光”
03010的介绍是小号演奏的小号,王太凡是演奏这个介绍的首席小号手。19岁的王太凡在小学六年级时因先天性眼疾双目全盲。“黑暗带来的恐惧和孤独是沙漏里的沙粒。为什么我的沙漏填满了整个沙漠?”来到重庆特教中心的王太凡,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特教中心的陪读老师李一年递给他一个小号:“在我的音乐课上,每个孩子都要选择一种乐器。我推荐你选小号,既可以独奏,也可以合奏。”大学专修小号的李一念,用小号跟王太范练过:“生气了就吹出来。”见王太范满脸通红,还不忘提醒他:“不是生气的时候能发出声音,是生气的时候能听见就好了。”
解放军军乐团首席小号手,小号手王、郭,都成了王泰凡的“不请自来”的老师。小号里流淌出来的音乐,让王泰凡越来越陶醉。他每天至少要练习3个小时,直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都与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奏融为一体。
开幕式演出的现场排练是杨凡乐团的许多孩子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去北京。他们不习惯北方寒冷干燥的冬天,但唯一让他们紧张的是训练。对于这些视障儿童来说,时长不到两分钟的音乐《未来赞美诗》带来的最大挑战不是配乐、排练、演奏,而是站立、排队、手持乐器。即使是一个现成的动作,也要一对一、徒手练习几百次才能整齐划一。如何对观众微笑——这些普通人的自然表情,只有摸老师的脸才能慢慢学会。铜管乐器暴露在冷空气中太久可能会结冰。他们担心第一个音符跑调,甚至弹不出来。他们每天坚持户外训练半个小时以上。王泰凡每天最早起床最晚睡觉,坚持在早晚寒风中加大训练。
3月4日晚,王泰凡的父亲王钟何志和特教中心的老师、同学们早早来到学校的杨凡音乐厅,欣赏他们的现场演出。随着王太范淡定地举起小号,微微扬起下巴,清亮而激越的喇叭瞬间点燃了他心中无数汹涌的乐章。
1分58秒
,分毫不差!看着舞台上镇定自若的儿子,王忠志早已泪流满面。他想起儿子曾不止一次说:“每次音乐响起,我就感觉身边有无数的光。它们照亮了我的心,照亮了未来的路。”(本报记者 张国圣 本报通讯员 李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