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青藏高原养牛班的春天”
退休前,赵兴洲响应教学号召,前往海拔3700多米的九知县国民寄宿中学(以下简称“九知民中”)。在那里,生物老师实现了他长久以来的音乐梦想。
在总人口不到3万,只有一个红绿灯的九知县,赵星洲的音乐课总是从早到晚,听众涵盖了全县的中小学生,来自全州各地培训的老师,热爱音乐的地方干部群众。去年11月,他还带着16名藏族儿童登上上海保利剧院的舞台,表演乐器,载歌载舞。这个故事被网友称为中国版的《牛场的春天》。
赵兴洲是上海嘉定区刘阳初级中学的生物老师,但音乐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爱好。他学过二胡、小提琴、古筝、吉他、钢琴、铜管等乐器,加入过乐队,甚至还做过小提琴。他一直想成为一名音乐老师,和别人分享这份快乐。
2003年来上海工作后,除了教生物,赵星洲还参加了几次培训班,学习了作曲和指挥方面的知识,还负责组建了学校民族管弦乐队。
热心公益的赵兴洲早就有了去贫困地区教书的想法。看到嘉定区教育局的支教报名通知后,他立刻有了参赛的想法。最后,作为嘉定区最老的教职员工,他如愿以偿地踏上了青藏高原,成为九知人的第一位专业音乐教师。
到达九知县后的几天里,赵星洲经历了失眠、哮喘等高原反应。然而,当他看到孩子们高兴得又蹦又跳时,他觉得自己“没有高原反应”。
九志敏是一所初中,950多名学生,大部分是藏族。不像他预想的那种破旧的农村学校,这里的硬件条件甚至比上海的一些学校还要好。上海近几年援建后,有了全新的教室和室内体育馆,还有标准的操场和篮球场;音乐教室的多媒体大屏幕可以联网,各方捐赠的乐器非常齐全。因为很少有人长期使用,所以大多数乐器缺乏维护。
于是,赵兴洲买了配件,一件一件的修好了乐器,又重新准备了教案,打算从了解乐器和学习乐理来教音乐课。他的目标是学生可以通过阅读音乐唱歌而不走调。第一学年,他八年级九节课,每周上一节音乐课。
第一节课的气氛很热闹。赵星洲用二胡演奏了《赛马》,用大提琴演奏了《天鹅之死》,用小提琴演奏了《梁祝》,用钢琴演奏了《致爱丽丝》,用吉他演奏了《送别》,并讲解了乐器的名称和音乐的起源。孩子们突然对音乐和乐器感兴趣了。下课后,他们成群结队,一个接一个地抚摸乐器。赵星洲忙着叫他们小心轻放,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乐器。
赵星洲认为,音乐教育对孩子的人生发展影响很大,可以给人以广阔的视野和胸怀,也能让人找到生活的乐趣。在他的教学中,他很高兴地发现这里的孩子不仅喜欢音乐,而且有很好的音乐天赋。
一天下午,赵兴洲在教八年级的时候,有几个七年级的小朋友站在门口听,于是他就继续教七年级的小朋友,一直教到下午六点。他还利用平日的午休时间和周末的下午时间,指导孩子一对一学习乐器。没有通知,孩子们从各个班级聚集起来。一个八年级的孩子叫丹增庚宗,会唱歌跳舞。跟赵星洲学了一年,会弹钢琴唱歌了。
2020年11月,包括丹增更宗在内的16名藏族儿童第一次跟随赵星洲坐飞机来到上海。嘉定区相关部门举办了主题为“梦想久了,脱贫,云之巅为小康奋斗”的音乐交流演出。这些藏族儿童登上保利大剧院的舞台,与魏初、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的学生和上海当地的孩子们一起表演,参观了东方明珠和外滩。16岁的丹曾更宗说,以后想继续学音乐,将来想成为歌手;13岁的卓玛姬想当主持人。她将在大城市学习,然后回去建设她的家乡。
在龟兹,赵兴洲的名字逐渐流传开来。第一学期结束,县民族小学校长通过教育局找到赵兴洲,请他给民族小学二至五年级的学生上音乐课。所以从第二学期开始,赵星洲每天早上都在民族小学上课,每天下午都在九知人民学校上课。后来,他甚至在晚上安排音乐课。
支撑教育的意义不仅仅是“输血”,更是“造血”。2020年5月,应果洛藏族自治州教育局邀请,赵兴洲与另一位在西宁任教的老师一起,培训了来自全州60所学校的60名教师。在这些老师中,只有12位学过音乐。短短一周的时间,训练效果非常有限,但赵星洲耐心讲解了基本的乐理知识和左手右手的弹奏方法。
后来,赵兴洲通过微信群与参与老师保持沟通。他了解到很多学校开始重视音乐教学,但有些学校还是需要老师兼职授课。
教书的日子过得很快,赵兴洲主动延长教学期限,直到去年年底满60岁。最后一节音乐课,孩子们围着他,让他签名。有些孩子没带笔记本,就让他在校服上甚至手背上签名。全班同学给他献哈达,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虽然已经回上海了,但赵星洲仍然和当地师生保持联系,还在筹划音乐援助。他希望当地的孩子将来能接受更全面、更高质量的音乐教育。
中青日报中青。com记者魏
(编辑:郝、熊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