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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学“95后人象谈判师”:朝着“象”往之路

作者: 2021-11-24 浏览:

原标题:云南大学“95后大象谈判专家”:大象之路

诸樊正在农村调查。图片由朱提供

大象向北移动。诸樊/照片

石屏县位于云南省东南部,属亚热带高原山地季风气候。县城地势北高南低,中间凹陷,像一个向东伸展的簸箕。正是在这个被称为“鱼米之乡”“歌舞之乡”的小镇上,云南大学的朱和一群北迁的大象相遇了。

早在2020年6月,以亚洲象为研究方向的朱就注意到了这群“离家出走”的大象。从地处热带的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勐养子地区出发,异常象群“历史地”穿越了亚热带季风、温带和中亚热带半湿润冷冬高原季风气候区,毅然北上。

15头亚洲象为什么“北移”?迁移过程中有什么异常行为吗?沿途村民会如何应对?带着一系列的疑问,朱梵高在今年5月份接到了现场追踪大象的任务。我太兴奋了,前一天晚上都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收了监控设备和无人机,提着大包从昆明坐大巴到石屏县。期待与山路一起前行,经过近五个小时的车程,朱没有时间休息,于是他和导师一起走进了丛林。

月夜里的追寻

在石屏县宝秀郑钧村委会的红色土地上,大象留下了两只拳头大小的脚印。这群离开家乡北上的大象由6只成年母象、3只亚成年公象、3只少年象和3只幼象组成(在进入石屏县之前,一起北上的1只成年公象和2只亚成年公象已经从群中走失)。因为其中一只成年公象幼时断了鼻子,被保护区的监测员称为“断鼻族”。

当大象靠近村庄时,不像网红直播时的热闹气氛,诸樊柯更担心、更紧张。他需要跟随导师协助当地有关部门对象群进行实时监控和跟踪,同时根据象群的运动方向判断可能的迁徙路径,以便当地政府及时准确地通知村民采取防范措施,消除人员伤亡的可能性,最大限度地减少当地村民的经济损失。

事实上,实时追踪大象的路线并不容易。“首先,大象的机动性很强,每天步行20到30公里没问题。”在追踪野象的日子里,朱经常以3万步的记录在步单上领先。“另外,大象白天在丛林中休息,它们经常在晚上旅行。很多时候人和车不能及时跟上,目标丢失的情况也很多。这时候我们只能根据野象的活动特点,提前部署到大象可能出现的地方,一般都要绕行10公里以上。”在专业影像巡逻兵和无人机的帮助下,朱和他的导师每天下午四五点出发,同时勘察记录,从日落到天亮用了12个小时的时间进行追捕。

历史上,亚洲象曾经遍布从黄河流域到云贵高原的大片地区。《二十四孝》有云:“舜在骊山耕,有象为之耕。有鸟为它服务。”随着气候变化和人类活动,野生大象逐渐向南方山区撤退,现在主要分布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普洱市和临沧的少数地区,种群数量在300头左右,比较稀少。在附近的村庄里,人和大象之间的冲突时有发生。作为亚洲陆地上最大的素食动物,大象可以轻而易举地撕毁蔬菜大棚,推倒高速公路上的围栏。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不会过多干涉大象的路线。”朱介绍,亚洲象虽然表面看起来可爱、平静,但受惊时仍有攻击人类的风险。过去,朱与大象保持“安全距离”,在野外尽量不要睡着。他回忆了自己本科期间第一次和导师现场跟踪大象的经历:“我还是很害怕突然遇到大象,因为它们都是无声无息地行走,当它们注意到有人靠近时,有的会发出警告,有的会保持警惕,甚至主动靠近。”

这次追溯“破鼻族”,朱已经失去了第一次练习的紧张感。大象在夕阳下行走,卷起层层黄沙。偶尔,路边会看到折断的树枝和深浅不一的脚印。运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小象在水坑里玩耍。没有手机信号的时候,他经常躺在车里,仰望夏夜的星空。朱觉得这次与大象的共处远比他想象的要温和。

人与象的“谈判场”

朱把跟踪的过程看作是一堂生动的自然课:“长长的喇叭似的声音,是对同伴的呼唤;低沉的声音可能表示某人的不满或威胁……”虽然我们知道亚洲象的智力水平很高,但朱还是忍不住感叹:“神奇的不仅仅是大象能用鼻子拧水龙头,还知道水管里有水,这是应该观察和思考的。”

朱想更多地了解亚洲象。“大象在热带生活得很好。他们为什么突然来到温带?”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

里,他常常思考这个问题。虽然迁移有助于野象寻找新的栖息地和开展种群间的基因交流,但贸然离开栖息地,从海拔700米左右的“野象谷”北移至海拔2000多米的村落,还是非常罕见的。“我本来以为它们会不适应,结果它们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石屏县、峨山县短暂停留之后,象群朝着人流密集的红塔区踱步而去。和象群的第一次“谈判”很快来了。预测了大象的行动趋势之后,密密麻麻的消防车和警车挡在了大象与村庄之间,朱高凡和当地政府指挥部的人一起,试图阻止它们继续向前。

  “大象来了!”压迫感随着象群的临近陡然而至。“象群移动的速度很快,已经多次跨越了我们布设的防线,当我们打开灯照明时,眼前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此刻,朱高凡和大象的距离仅仅只有10-20米,当十几头野象逐步迈近,激动的同时也有一丝紧张和恐惧。他注意到,它们在快速移动的同时,也表现得异常谨慎。短暂的犹豫后,象群坚持向前逼近,“谈判”失败了。“大象很快就到了我们的车附近,大家只能拉响警报,迅速撤离。”

  大象在卫星地图上走出的一个个红点最终连成一条持续朝北的折线,朱高凡不明白象群“一路向北”的执着,几次不尽如人意的“谈判”经历更是让他很受挫败。但在晋宁区夕阳乡的再次相遇时,又让他看到了象群不一样的一面。

  朱高凡介绍,晋宁区夕阳乡木鮓村的村庄基本上没有避险的高层楼房,“因为担心村民走动惊扰象群,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个只有一层的围墙里。如果大象真的过来的话,就会非常危险。”这次,在长时间的僵持后,大象再次展现出温和的一面,意外地向人群妥协。朱高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当时象群距离我们只有2-3米,最终它们避开了村庄,绕行向前了,但从车窗内看见它们瘦骨嶙峋的样子,却也莫名感到心酸。”

  此后的“谈判”有输有赢,朱高凡发现,象群进村往往都是为了觅食,在野芭蕉、粽叶芦等林下植物不足的地方,象群的移动速度就会变快。在实地追踪象群的3个月里,朱高凡和他同学曾对墨江等县的近200名村民展开调研,结果显示,80%以上的原住民对野象的到访持宽容态度,“大部分村民都觉得大象很可爱,知道亚洲象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所以自觉地想去保护它们。”

  “象”往之路

  伴随着人们的宽容与理解,“断鼻家族”的北移成为野生动物保护的一个缩影。国家林草局亚洲象研究中心调查监测显示,亚洲象种族扩散态势明显。亚洲象长期活动范围从西双版纳和南滚河两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扩大到云南省3个州市的11个县市区、55个乡镇。与此同时,野象习性产生清晰变化,随着全面禁猎措施的实施,野象由原来的“怕人”,变成了现在的“伴人”活动,频繁进入田地和村寨取食,食性已发生改变,人象活动空间高度重叠。

  朱高凡没太把“人象谈判师”的走红当回事儿。现在的他只想通过实地调研,为象群的迁徙“保驾护航”。通过摸排野象的移动路线,朱高凡走访了沿途的村庄,整理了象群迁移的路线图,向普洱市的高速公路建设提出了建议。“其实象群的活动路线都是相对固定的,一般都不会去尝试前往新的地方。”他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国的人象冲突可以得到缓解甚至最终解决,而目前解决冲突的最好方式,就是实现人象分离。

  8月8日,14头北移亚洲象安全渡过元江干流继续南返。元江是云南最古老的河流之一,也是亚洲象栖息地适宜性的一条分界线。跨过这条分界线,意味着这个一度迂回行进1300多公里的象群跨越了南归的最大障碍,栖息地适宜性将大幅提升;加上7月7日已送返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雄性独象,“断鼻家族”最终全部安全南返。

  备受关注的“象游记”落下帷幕,朱高凡和亚洲象的故事暂时敲下逗号,此后仍将继续。现在,朱高凡仍过着宿舍、研究站、野外三点一线的生活,即便是周末,他也时常忙碌到晚上八九点才回宿舍。云南大学坐落在四季如春的昆明,寝室的窗外时常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给破土而出的嫩芽和踏雨归来的他悄然带来变化。

  朱高凡的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大象。时常更新的摄影照片,记录着四季的日夜,觅食的山雀和盎然的枝叶。面对误闯室内的白斑黑石,朱高凡也会拿起相机,给它留下几张“写真”。谈及毕业后的规划,他表示还是希望可以从事动物保护相关的工作:“包括加强对动物栖息地的保护、提升更多人对亚洲象的认知。”探索人象共生,道阻且长,而他的个人公众号简介上写着:“人生这么短,总要做点什么。”(见习记者 罗希)

(责编:温璐、熊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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